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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增先,浙江蘭溪人。中國畫壇具有影響力的“新浙派人物畫”的奠基人與推動者。20世紀以來,在美術領域成就最為突出的就是新人物畫的誕生與發(fā)展,方增先的人物畫則最為突出,他把西方造型系統(tǒng)改造成適應中國畫所需要的基礎,又吸收了中國人物水墨藝術的精髓,使之有機結合,有著劃時代的意義。
代表作有五十年代的《粒粒皆辛苦》、六十年代的《說紅書》、七十年代的《艷陽天》,他們既是方增先寫實人物畫的典范之作,也是浙派寫實人物畫最具代表性的作品,更是那個特殊的時代的藝術“經典”。
在會客廳的一角記錄了方增先所獲得的獎項
耄耋之年獲終身成就獎,詩詞成作畫基礎
2014年,上海文學藝術獎在停辦了12年后重啟,經過評選,方增先獲得了第六屆文學藝術獎終身成就獎的殊榮。如今,這位耄耋之年的老人定居在上海松江,兩幢古樸的別墅在花草樹木的點綴下別有一番韻味。
記者剛進入方增先先生家的會客廳,就聞到了一股嗆鼻的中藥味兒。方子虹(方增先的兒子)告訴記者,方增先最近一年的身體都不太好,中藥主要是以調理為主,這一次查出來脊椎有一點變形,這個就比較麻煩一些。
在會客廳的墻上,擺放著方增先多年以來所獲得的一些獎項,而最引人注目的則是一副用草書書寫的《卜算子·黃州定慧院寓居作》。
“近年來,父親因為身體原因,書法較作畫會多一些。方子虹說,“畫一幅畫,需要全身心的投入,沒有這個精力?!薄都捞臁肥欠皆鱿仍?007年完成的,也是最近的一副畫作,畫幅高近2米,長十幾米的?!案赣H喜歡作舊詩?!都捞臁返膭?chuàng)作就是有這樣一個過程,他喜歡先做一首詩再畫一幅畫。當時也沒有這個條件,1984年的時候他就先作詩立意?!狈阶雍缯f道。
方增先用草書書寫的《卜算子·黃州定慧院寓居作》
因“單純”改畫國畫,《說紅書》就是那個時代的電視機
“父親在24歲的時候就完成了《粒粒皆辛苦》,在那個時候的發(fā)行量是空前的,火到什么程度呢?因為當時全國居民沒有自來水要到一個集中接水的地方去,淘米洗菜。那個時候每一個供水的地方都有一張《粒粒皆辛苦》?!狈阶雍缯f。
其實,方增先最初是畫油畫的,因為受到特殊時期的影響,領導找到他,告訴他不要畫油畫了,畫我們中國的國畫,之后方增先就開始了國畫的創(chuàng)作。“那個時候父親因為單純,不去想個人愛好就是去完成國家的任務。那個時候作為美術工作者,畫完一幅作品也不簽名,只是在最后有一個作者名,字就很小?!狈阶雍绫葎澲嬖V記者。
到了六十年代,方增先創(chuàng)作的《說紅書》同樣受到了百姓的喜愛,方子虹說:“幾乎每家每戶都會有,以前也沒有電視機,就放《說紅書》這幅畫,這幅畫也奠定了父親不可撼動的地位。這個時候雖然他年紀還不是老先生,但是實力已經是老先生了。”
方增先作品《說紅書》
作畫不考慮獲獎,畫《說紅書》病倒家人不知
就在記者與方子虹對話時,方增先先生推開了門,他把輪椅當作自己的拐杖,推行著走進了會客廳,坐了下來。頭戴一頂灰色的鴨舌帽,藏青的毛衣外裹著一件羽絨馬甲,伴隨在他左右的是他的妻子。聽到記者與方子虹正在談論自己的作品,方增先也立馬打起了精神。
當問及關于獲得第六屆文學藝術獎終身成就獎的時候,他停頓了良久后迸出了幾個字,“就是感謝領導比較關注”。“藝術是在發(fā)展的,不能停在一點上面,就是經常要探索一下?!狈皆鱿妊a充道,“畫畫都不是為了獲獎。它是一種藝術的追求,希望自己在藝術的道路上不斷的發(fā)展?!?
方增先早起一直致力于美術的教學工作,直到1983年開始定居上海,后時任上海中國畫院副院長、上海美術館長。方子虹告訴記者,方增先是兩個三十年,三十年在浙江美院教書,三十年在上海美術館當館長?!皝砩虾J且驗樯虾3霭娴臋C會多一些。畫家的作品要與觀眾見面唯一的方法就是出版。杭州這邊相對閉塞一點,而且我母親與我都在上海生活。當時,也是響應號召,解決知識分子兩地分居的一個問題。他就響應指示跟家人團聚了,他調了30年才調回來難以想象啊!他跟我媽結婚以后就沒團聚,兩地分居?!?
方增先的妻子又補充道:我十九歲畢業(yè),畢業(yè)了以后,二十歲就到上海來了,他們小家伙到最后都大學了,爸爸才回來的。當時是要坐八個小時的火車,非常的痛苦,他的身體也不好。但他吃的起苦,他住過學生宿舍,也住過集體宿舍,集體宿舍雙層鋪啊,五六個人擠在一個小房間。但他畫畫興趣大得很,全心全意撲到畫上,畫完這個畫那個。他畫《說紅書》的時候,畫得筋疲力盡,畫到生病為止,我們都不知道?!?
為創(chuàng)作徒步爬上4000多米高峰,鐘情藏民的質樸
除了教學與作畫外,方增先多次前往西北考察寫生,自1955年他就走進藏區(qū)。因此,后期一些人物畫也多為藏民。藏族題材的作品亦是從80年代開始涌現,最后一次赴西北則是在九十年代初。
方增先作品《祭天》
“西北空氣很稀薄,山上飯也燒不熟,后來就帶壓力鍋?!狈皆鱿雀嬖V記者。“壓力鍋也燒不熟!”方增先的妻子說道。2007年完成的作品《祭天》,既是藏民祭天的寫照,亦是他自己久蘊心底的真誠的“天問”,是他欲表達心中的苦澀和自己對現代文明中人性日漸失落狀況的反思。
對于當時祭山神的場景,方增先還是歷歷在目:藏族人都是騎馬上去的,我是走上去的,因為我想好不容易來一次,下次就再也看不見了。方增先的妻子告訴記者:“山海拔4000多米,當時我和藏族的書記都爬不上去,就在半山腰等著。那時候他大概六十多歲?!?
為何對藏民情有獨鐘?方增先說:“我本身就是一個農村人啊,藏民身上總有一點農村那種比較質樸的東西?!狈阶雍缬终f道:“那里的人身處的環(huán)境比較艱苦,他就會感覺出人本來的一種東西。他們還保持著,但城里的人可能就沒有了。”
(來源: 東方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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